“起来吃点东西。”鹿开买了两份猪肝粉,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付语宁。
付语宁不接,鹿开说:“多少吃两口,你不饿吗?”
付语宁全身酸软,偏过头,不看他。
鹿开收回筷子:“那我吃了?你要是等会儿饿了,我再给你买别的。”
付语宁这几日忙离开的事,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消耗太多心力,精神大不如前。空有一俱外壳,实则内里早已被掏了个干净。
鹿开吃了两份猪肝粉,吃完后将纸碗收进垃圾桶,又进浴间简单冲洗了一下。
付语宁没穿衣服,穴里甚至还含着精水。二人肌肤相贴,鹿开将他抱了个满怀,“睡吧。”
付语宁睁着眼,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抱他的动作一顿,而后又搂紧了些,“先睡觉。”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吊灯太暗,开不开没有太大区别。鹿开在暗中盯着他,这次不回答了。付语宁挣脱怀抱,忍无可忍,提高音量又质问一遍:“你到底什么时候肯放我走!”
“走?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既然与我无关,那你哪儿都别想去!”鹿开又将他重新拖回怀里躺好,“如果你不想睡,我们可以继续做爱。”
付语宁心力交瘁,没有精神和他耗。
一想起鹿开,付语宁就会联想到当初仓库发生的一切。真奇怪,明明没有血,可鹿开抱着他,他却能闻到一股腐尸烂肉的气味。
几欲作呕。
一夜无眠,睁眼天明。
鹿开同样彻夜未眠。
付语宁被锁,一直不曾找机会逃出去。地下室不大,左不过二十来平,对角暗门从外面打开,五六十级的长阶连通上面。
付语宁看不见暗门,不知道现在时间,也不知道送东西来的是谁。
鹿开拎来两袋早点两杯牛奶。他让付语宁吃,付语宁仍旧不吃。
鹿开威胁道:“我如果没记错,你好像是今天的机票吧?你突然失踪,你说你爸妈着不着急?要不要把你爸妈一并接来,也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
付语宁眼神森寒,“鹿开,你除了会威胁,还会什么?”
“是啊。”鹿开撑开付语宁下颌,往嘴里强行塞了半个肉包子,“你吃不吃!”
那包子带着羊肉的膻,光是闻味儿,付语宁反胃地直接吐了。
包子滚掉地,鹿开气狠了,“不吃?好,那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