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般的灼热和冰河般的寒冷同时袭来。

洛迟鸢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那一刻他想将自己融进对方的怀抱之中,也想推开他躲得远远。

然而最终,他只是紧紧抱住对方宽阔的肩背,细长的豹尾缠住alha精瘦的腰。

他们没有未来,没有结果,只能在这一刻,极尽温存。

洛迟鸢在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中醒来。

他的alha似乎也刚醒,他扶着额头靠在床头,被子只盖到腰,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半长的额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却遮不住那凝重的眼神。

挪动酸软得几乎无法合拢的双腿,洛迟鸢勉强撑着床坐起身来。

他状似坦然地起身下床,赤,裸的身体上遍布斑驳的痕迹。

时冕看着他捡起衣服穿好,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瞳仁在关门声响起的刹那震颤着,他躬下身,十指插,入发间用力拉扯。

洛迟鸢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然而躲避再久,终究也无法躲避面对时冕。他从浴室里出来时,时冕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alha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头发利落地全部梳到脑后,双手十指交叉地搭在膝盖上,给人一种谈判的错觉。

不……并非错觉。

他听到alha对他说:“我不打算要孩子,”顿了顿,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补充了两个字,“暂时。”

洛迟鸢并没有心情去研究他的心理。

因为他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杯清水,一片白色的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