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把地铁卡揣进兜:“走了啊。”
“拜拜。”严回在我身后,慢吞吞地说。
到家的时候刚十点,楼下的早餐摊还没散。老妈已经开始做饭了。
“怎么这么早?”
“这不是你回来嘛,”老妈边翻铲子边说:“盼你回来一趟可不容易哟。”
“太远了,”我叹气:“地铁那个挤啊。”
十一点就开饭了,明明家里三个人,老妈却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炸藕合,白菜丸子汤,腰果虾仁,还去买了半只烤鸭。
“妈你这……”我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也太夸张了吧。”
“多吃点,”老爸颤巍巍夹起一大筷子腰果虾仁,堆在我碗里:“一眼就看出来瘦了。”
“真的?”我挺高兴:“不会是长个了吧。”
老妈摸摸我头顶:“我看长了点,吃完量一下。”
边聊边吃,一家人都吃撑了,各回各屋午睡。床单枕罩都是老妈新换的,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味道,闻着很舒服。被子也松松软软,盖在身上,像轻柔的云。
我忽然想起严行,这天冷得要盖被子了,他的床上还是单薄的毛巾被,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第二天吃过午饭,我就该回学校了。老妈嗔怪我走得太早,我只好搂搂她,解释说就下午这会儿人少,吃了晚饭走就该赶上晚高峰了。出门时老爸偷偷塞给我五百块钱:“拿去零花,有喜欢的女孩儿,请人家吃吃饭逛逛街。”
我小声说爸您想多了,但他执意把钱塞进我书包,压低声音:“这是我——私——房——钱——”
到宿舍,门上大锁没锁。
我开门,见严行床前并排摆着他的白球鞋。
“你回来了?”严行揉着眼睛坐起来,身上紧紧裹着毛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