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把书包放下:“你怎么这会儿睡觉?”

按严行一贯的作息,这会儿他就不可能在宿舍。

“我,”严行嗓子有点哑:“困了就睡了。”

“噢。”

我从书包里掏出被老妈包了三层塑料袋的保温盒:“我妈做的,来点吧?”

“啊?”

“红烧肉,我妈做这个一绝,”我走到严行床边:“他俩回来肯定挺晚了,你趁热吃吧。”

“……”

严行低头看着微微焦酥的肉,几秒后,伸手把保温盒接了过来。

我靠着柜子看严行,他大概没吃午饭吧,筷子下去就停不住了,米饭和着肉大口大口往嘴里赶。他的两颊鼓起来,吞咽的声音又快又疾,像我小时候在北京动物园看过的松鼠。

很快大半盒肉和米饭下肚,严回才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我:“这是你……晚饭?”嘴角还黏着颗米粒。

我有点想笑,不然呢,专门带给你们吃的话,干嘛还往里放米饭啊。

“没事,你吃吧,”我说:“我还带了面包。”

“我……”严回忽然站起来,手里还捧着保温盒:“对不起啊,张一回。”

我愣了愣,连忙摇头:“道什么歉,我在家吃了好几顿了都,你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