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一时面露难色。
“怎么?”
祝政轻轻松开常歌的手腕,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软筋散,我是从司徒空那里得来的。他已——”
他已在新野城破之后,被常歌斩杀。
司徒空是曾是大周卫将军,常伴君侧,护其?安全。大周宫变正是从近卫而起?,卫将军如何能脱得了干系?常歌只以为他背叛祝政将他斩杀,却没想到,司徒空才是放走祝政,又帮助祝政逃离宫变的关?键之人。
然而他知晓这一切之时,大错已成,司徒空业已身故。
常歌闻言沉默良久,屋内灯火渐残,也不觉得暖了。
过了许久,他方小声道:“……对不住。”
祝政无言,只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二人之间,命运弄人之事业已太多,早已厘不清楚。诚如那日山巅上常歌所说,只有过一日,算一日了。
“司徒空既然不在了,软筋散这条线,只能断了。”常歌道,“眼下只盼着什么时候能见着滇颖王庄盈,问问她淬花毒之事,看她有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祝政道:“金鳞池盛宴,庄盈会来江陵。”
常歌点头:“那自是最好。”
“……还有一件事。”常歌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开口,“父帅遇难那天,曾去过一趟宫城,你可?知道,他在宫城中都见了什么人?”
当?时周闵王病重?,早已无力问政,而祝政作为太子代为理政,常川军机要务均需向祝政面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