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公常川位高?权重?,除了祝政,常歌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位姓祝之人,值得他父亲特意面见。
常歌仔细盯着祝政,灯火映在祝政瞳孔里,显著地烁动了一下。
祝政短暂闭了下眼,方才缓缓摇头,低声道:“不知。”
常歌追问:“父帅当?日回京述职,先生,没见到他么?”
祝政沉思片刻,方才道:“常川之事,我还有些?线索未能想清楚,此事,日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一时间,常歌似乎是想绷住,不露出丝毫哀伤之意,最终他眉目低垂,僵硬地应了一声。
这之后常歌做什么都走神?,勉强撑到洗漱完,摸去床上,面朝里睡下了,隐隐的,常歌似有叹息。
夜半,黑暗连叹息声都一道吞了。
祝政静静看了快半个时辰公文,给常歌留足了独处平息的时间,方才吹灯走了过去。
他放下床帘,躺在常歌身侧。
祝政试着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他推测常歌应当?已经睡着,这才伸出胳膊,将他翻了过来,轻缓揽进自己怀里。
常歌朦胧中循着暖和?趴了过来,脑袋枕在他肩窝,半个身子压在祝政身上。
他迷糊了会,感觉发丝被仔细拉起?,立即清醒小半。有人轻手轻脚拆了他的发带,又捉了他的手腕,将他的发带松松地绑了上去。
此时常歌彻底清醒,他察觉了这个交叠而卧的尴尬姿势,顿时身子一僵。
他的腕骨仍被祝政捏着,祝政似乎觉得绕上去的发带碍事,又将其?拆下,置于手心细细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