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祝政一把抓住他握笔的手,两人位置一转,常歌反被他圈在侧塌之上。
常歌赶忙说:“我有正事要说!”
祝政将他的手腕向后,卡在梨花靠背之上,另一只手却绕过他的脊背,温着他的后颈,沿着柔韧的脊骨向下,语气沉缓:“你说。”
“司徒玟中了淬花毒。”
祝政的右手忽然一顿。
“……已有月余。”
祝政方才的戏谑荡然无存,他松了常歌,坐正身子,垂眸深思起?来。
“淬花毒,滇颖王庄盈曾说这东西极其?难得,你说,用淬花毒杀了司徒玟的人,和?给如歌下淬花毒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单凭这毒,没办法?说是不是同一人。”祝政道,“这毒难得,也许制毒之人是同一个,不过一旦毒成,人人皆可?用之。”
好不容易冒头的线索,忽然渺茫起?来,常歌忽然有些?丧气,只垂眉点头:“先生说得是。”
他转念又想起?那日在瞭望楼抓捕李守义之时,遭遇的那位紫色锦衣之人,常歌撑着雕花榻坐正身子,道:“那日瞭望楼后的密林里,你我遇上的那位锦衣之人,先生可?还记得?”
祝政眉目间有些?不快,只应了一声。
“他出现在魏军瞭望楼,显然同魏军有所攀扯,说不定那绢帛正是那锦衣人与司徒玟的合谋的证据,他惟恐事情败露,才来争夺。此乃他出现在密林的动机。”
祝政不解他意,一时未应声。
“——那人身上,有先生所用的软筋散,软筋散和?淬花毒一样极其?罕见,我在想,先生能不能问问给你软筋散之人,看看还有谁买了它,我们好顺着软筋散这条藤,摸出锦衣人这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