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车队在县城歇下,唐宇特地到店里买了个结实的小花瓶,换下长老精贵的药玉瓶子。
抱着二主子回到客栈,推门发现奉知常正对着墙角置物架上摆的插花发呆。
咦?这家客栈还有点情调呢?
唐宇走进一看,那插花却并非正儿八经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反倒像不太好评价其审美感的新手,采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花朵,红红紫紫深深浅浅一股脑全挤进瓶子里,全指望这种复杂的视觉冲击力能将房间里的谁炸上一炸,得一次驻足。
成功了成功了。唐宇心中为那位勇敢的插花人鼓掌。何止是驻足,长老的眼刀都快恨不得将这瓶不伦不类的花艺剃个干净,扔出房门,再找到那个杀千刀的插花师要他为自己的眼睛负责。
“属下立刻处理干净。”唐宇上前,准备用手中的翠雀鸟替换掉插花,却被奉知常抬手一挡。
这个动作的含义很明显——留下,不用丢。
唐宇:“……”不是吧,是我的审美有问题,还是长老的审美有问题,还是我对长老的了解出了问题?
“那这束蓝花又放在什么地方?”
奉知常指了指里间窗台。
唐宇过去将花瓶摆好,注意到一个细节——卧榻枕边放着一个明显不是客栈配置的香囊。刺绣精致,鼓鼓囊囊,难道是上一位客人遗落的?
他拾起香囊,闻到一股清淡的微香。打开一看,指头捻出一点碎料出示给奉知常:“是沉香。”
奉知常闻言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沉香是安眠的圣品。唐宇师从名门,平日里见惯了各种药材,又跟了有钱的主子,对沉香的珍贵程度没什么实感,以为是车队知道奉知常赶路途中睡不好,特地准备的,便依旧放回了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