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不胜的马从队伍末尾赶上来,舒尹之和她并驾齐驱,两个姑娘手里各有一把花。
都是路边的野花,颜色热烈又烂漫,重瓣叠枝,衬得姑娘们人比花娇。
骁云卫里有人吹了声口哨:“哟,荆哥今儿要做一回女人吗?”
说完后脑勺就挨了越关山一巴掌:“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你是男人吗嘴这么臭?”
小侍卫雁门巴巴凑上去:“姐姐,好漂亮啊,这是什么花?”
荆不胜笑答:“嗯……我也不知道呢,各种各样的野花吧。”
舒尹之捧着花,凑到荆不胜耳边,声音却半点不压着:“荆姐,这小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雁门的脸瞬间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到越关山身边。
结果跟队的男人们一个比一个骚,纷纷过来向两个姑娘讨花朵,两人摘得一大捧,瞬间被分发得精光。
镖师们很有情调地将小花别在衣襟领口,骁云卫却在越关山的带领下互相将花枝插进鬓角,如有不服者则遭遇群起镇压。
荆不胜和舒尹之抱胸旁观采来的花朵被折腾。吕惠握着分到的一枝花驾马凑到两人面前:“两位美丽的小姐,想看变戏法吗?下面是由当朝著名街坊戏法艺人为您带来的空手套乳鸽——”
他单手握着花枝,花朵在他手里越缩越矮,最后完全没入手心,双手一摊,花朵不见了,再两掌合握,向上一抛——一只覆羽斑斓的鸽子飞上蓝天,羽翅平展像极了一朵随风北去的小花。
啪啪啪。荆不胜给他鼓掌。
舒尹之则一脸见惯了的无聊,一语道破:“你给北边写了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