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奉知常对插花和香囊的来历心知肚明。
那小子,上哪儿弄到的沉香?
“喂,谢情圣,是你吧,把我的沉香截胡了。”吕惠坐在楼梯凭栏上,往下丢了一个钱袋,正要砸在经过的谢致虚头上,被他反应迅疾地抄手抓住。
“我花一两银买回来,干不干?”
谢致虚打开手中钱袋,里面是白花花的碎银。他抬头对吕惠笑了笑:“不干,我花了二两白银。”手指绕着栓绳旋了几圈,把袋子甩回给吕惠。
吕惠目瞪口呆:“二两?老子半个月的工钱都搭进去了?”他无话可说,只能给谢致虚竖拇指:“难怪我还特意给那老头传信帮我留一留,他还是卖给你了。算你舍得。”
这里已经接近冀州,吕惠当年下山经过,认识了镇里一个赤脚医生,知道他手里有一些旅途中用得上的药材,进镇前还特地飞鸽传信,确认那老家伙还在不在。
谢致虚道:“你不是有日行一善的指标吗,就当积德了呗。”
吕惠从凭栏上跳下来,两手揣在袖子里,满不在乎道:“那老东西还叫我不准回山呢,我还不是要回去了。他现在已经管不了我了。”
说的是吕惠的师父,皇人岭掌门人朱得象。皇人岭弟子从四方赶回宗门,就是得知掌门有故,受命回去撑场子。
个中细节,谢致虚懒得和他掰扯,他正有事要做,恰巧荆不胜和舒尹之两两相携路过,谢致虚连忙赶上去:“荆姐。”
他跟着那帮骁云卫一起管荆不胜叫姐,颇有点无事献殷勤的味道。
“我方才路过越兄门前,听见他正同我师兄夸赞你泡茶的手艺一绝。其实我最近正想找个机会学学茶艺,还望荆姐不吝赐教。”
荆不胜和舒尹之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