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虚也眯起眼睛,探看一左一右两边雅间的马首富与刘员外,奈何屏风挡去了大部分视线。
“厨子、车夫、老媪都曾在苏州大户人家做工,虽不知究竟是哪一户,不过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把这几家密切关注起来,说不准二师兄什么时候就要露出马脚。师兄你认为呢?”
武理搓掉外衣把花生丢进嘴里。
“哦,帘幕动了,孔先生要出来了,师弟快息声聆听!”
谢致虚摸着下巴,思考。
“不过只有咱们两个人,也监视不过来,况且师兄你已打草惊蛇,实在困难……”
一只手撩起帘幕,酒楼上下顿时静音。
谈话笑闹、祝酒食菜一时间悄然偃息,连上下楼梯的人都停住脚步,小心止住木板咯吱作响之声。
阒寂一片中,一个绛纱文袍的文士踱步从幕后走出,头顶束发软巾幞头,手中一柄乌木折扇。
另一边绕出来一位乐师,手中执一支长笛。
两人在戏台中央的两把太师椅上坐下。
那乐师手指抚过笛孔,凑到唇边。谢致虚听见四面角落里传来轻微吸气屏声的动静。
然后——“武兄谢兄!原来你们在这里!”
武理:“……”
谢致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