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又找上门来?
“武兄弟,”越关山改口,“你那位牛高马大的护卫,内功实在高强,我在关外竟闻所未闻!只要能许我与他拆招一二,武兄弟要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原来如此,谢致虚明了,兀自点头。看来是师兄令老四喷越关山的那一下,叫人开了眼,现下便来叫阵了。
越关山抱着武理一条腿,被他拖着往对门春樽献走去。
门口一小厮手里端着木托盘,盘里盛着银两,是进门交给酒楼请孔卸任先生唱诸宫调的听戏费。
谢致虚在盘里放了师兄弟两人的份额。
“这人没交钱,”武理手指戳在越关山头顶,“赶紧把他叉出去。”
白天那个脸熟的店小二领着两人往楼上雅间走。
越关山被拦在门外:“武兄谢兄等等我啊——哎你们别推我,我有钱,给给给——”
雅间还是白天那一间,只是天色擦黑,已看不清远处淡妆浓抹的太湖春景,但窗下长街亮起的斑驳灯光一路铺陈十里,车水马龙,夜色繁华,又是别一番韵致。
“二位客官请稍后,孔先生马上就出来了,”店小二还记得白日谢致虚的询问,热心地给他们指点二楼另外几间雅间,“左起第一间便是马鸿运马首富,对门右边第一间是刘玉棠刘员外。”
“梁家人呢?”谢致虚问。
“嘿嘿,公子,咱们这儿有句俗语,太湖虽小梁家独大,梁家庄占地三百亩,自产自销,封庄为王,从来是不屑与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为伍的。”
店小二抹布甩肩上,绕下楼梯。
武理剥着花生,眯起眼睛探看戏台上的挂牌,其上以金漆小楷书写戏名——金童玉女天作合独哑小儿受饥寒。
“咦,师弟你看着戏名,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