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摘掉他的耳机握在手里,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好像在扯开一只扑到主人身上撒欢儿的巨型金毛狗。
“你下来。”他哼道。
傅怀就放开他,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是看一只负心铲屎官的眼神。
“你干嘛穿这么少,是故意要感冒吗?”打车回家的路上陆言将那根长毛的围巾套到傅怀的脖子上,打了个活结。
“一想到要见到你,我太开心了,就忘记加衣服了。”
陆言敏锐捕捉到了他言语中的漏洞。
“你是因为忘记加衣服穿得少还是这个星期平时就穿得少,忘记加给我看了?”
“言言你这次去京南市的会议怎么样啊?对了,你有没有看微博,最近我们这里据说有传染性流感病毒,以防万一我特地去买了好多口罩屯在家里,你男人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啊。”傅怀扯开话题。
“有用吗?你也没戴。”陆言果然中计,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傅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被包好的口罩,给他蒙了上去。
“是应该注意一下。”开车的是个大约四五十岁左右的大叔,一口青城当地的口音,后脑显出一块中年男人特有的闪亮斑秃,性格也是出租车司机特有的健谈。声音因为带着口罩而瓮声翁气的。
“光听放出来的消息说南苑那边被传染了好几个,里面有个是也开出租的。不过我看这病传染性好像怎么不强。起码没有非典强吧……最初的时候症状就和感冒一样,咳嗽,发烧什么的……”
陆言听了他的话,再上小区电梯遇见一个咳嗽连天的同事的时候就扯着傅怀往后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