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事和陆言是一个公司的不同部门,好像姓秦,平时和他工作交集也不是很多,只在年会上见过面。但是毕竟住得近,楼上楼下看见打个招呼也是常态。
“怎么?”同事弯腰重重咳了一下,红着一张宛如被人扼住而充血的脸抬起头来,笑呵呵地冲陆言露出一口不怎么齐的烟熏牙。
“哎呀,小陆你们别怕,我这是前两天得的感冒还没好。再说他们不是说这病不是人传人嘛!现在的人都太怕死了,一个小病毒当成什么鼠疫一样防着。我当年非典的时候都没有事……”
他哈哈大笑,夹杂着几声咳嗽,忽然伸出手来扶了一下陆言的胳膊。
“你看看,我靠靠你又怎么了。这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走了。”傅怀脸和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敷衍的意味,直接按了开门键,把陆言拉了出去。
“你们不是17楼吗?”同事在后面喊道。
“好了,我们当时带着口罩呢。”当天晚上陆言洗完澡就看着傅怀拿着消毒液在衣服上喷来喷去,然后像扣重篮一样地将那衣服塞进滚筒洗衣机里,倒光了剩下的半瓶。
“就算是感冒难道他不应该带口罩吗?还要靠靠你,哪里来的这么理直气壮?”
陆言拿来吹风机把傅怀的头发吹成一团乱糟糟的线团,听着他盘算。
“我明天得再去趟药店。”
“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