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眼尾眉梢染上快意:“他若是知晓,又怎会把飞羽卫交给冀承清?”

蔺先生与谢瑾年对视;“公子,可是你……”

谢瑾年颔首,漫不经心地道:“嗯,我替和亲王府料理干净了首尾,瞒过了泰老爷。”说着,谢瑾年轻笑一声,“那冀承清倒也未让我失望,着实帮我省了不少力气。”

先前总觉得从太子到八皇子,一切进展的都太过顺利,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

如今知道是谢瑾年不动声色地养了和亲王这么一只“猛虎”,回头再看那些事,便成了顺理成章了。

谢公子,端的是好手段。

蔺先生看着一副谪仙姿态的谢瑾年,只觉得那一双含笑的眼里尽是高深莫测,却又习惯性地操心:“公子,当心养虎为患。”

谢瑾年与蔺先生对视。

看出蔺先生眼底发自内心的担心,谢瑾年眼底笑意渐而变得真挚:“先生,且安心,我心里有数。”

蔺先生揪着胡子,建议:“公子不妨驱狼赶虎。”

谢瑾年朗笑:“知我者,先生也!”

蔺先生跟着笑道:“公子智计无双,心中当是早有成算,老夫不过是白操心一回。”

谢瑾年神色一整,扶着蔺先生的手臂,真心实意地道:“先生不必妄自菲薄,若无先生,便无瑾年之今日,先生活命之恩,教导之情,辅佐之义,瑾年没齿难忘。”

蔺先生老眼一红:“欸,好好的,冷不丁说这些做什么?”

谢瑾年莞尔,笑着道:“说这些自是要笼络先生,好将内子托付给先生。”

蔺先生闻言扬眉:“公子但有所需,只管吩咐便是。”

“先生也知道,泰老爷给我限定了入京之期,我便是拖延也顶多拖延个一两日。”说着,谢瑾年朝着蔺先生抱拳,“如此一来,我必然不能携内子一同入京,便只好请先生替我将她护送进京城,毕竟,我最信得过的便是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