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懒洋洋地吩咐:“死士不能撤,监视谢府的人也不能撤。对于谢瑾年那人,再小心也不为过,免得步了端肃郡王后尘。”
赵长史立时应诺,半句也不敢多言了。
那端肃郡王可不就是自视甚高,大喇喇南下,又是收买谢府丫鬟,又是接受本地官员投诚的,丝毫不把谢瑾年看在眼里,结果怎么着,可不就是折在了虞州?
身处虞州,再怎么重视谢瑾年也不为过。
即便他已经死了。
南华大街上。
和亲王与赵长史在谈论谢瑾年。
谢府,梧桐院里。
谢瑾年与蔺先生亦说起了和亲王。
蔺先生看过自灵堂里传来的消息,皱眉思量了片刻,道:“这和亲王怕是不止是奉圣命,尽飞羽卫统领一职职责那般简单,公子当留心些。”
谢瑾年正歪在罗汉榻上闭目养神。
闻言,轻笑道:“到底也是世宗皇帝的子孙,饶是被出继给和亲王府为嗣,却也还是皇室宗亲。如今储位空悬,圣上膝下血脉断绝,和亲王心生争位之心在所难免。”
蔺先生皱眉:“当是没有这般简单。”
“先生睿智,确实没有这般简单。”事到如今,有些事倒是不必相瞒了。谢瑾年撩起眼皮子,看向蔺先生,不紧不慢地道,“先生有所不知,那和亲王府不臣之心久已,不过是藏得深罢了。”
蔺先生扬眉,暗叹了一声谢瑾年城府之深。
指着京城方向,不动声色地问:“圣上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