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书斋。

谢瑾年靠在圈椅理,衣衫半解,受伤的那条胳膊搭在扶手上,任中年文士拆着他胳膊上的“绷带”。

“啧!少夫人这手包扎技术倒是可圈可点,以后你若是再受了伤回来,很是不必找我给你包扎了……”中年文士用烈酒蘸着被血笳黏在伤口上的“绷带”,一点一点往下揭,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不闲着,“别人闺房乐事是画眉,你们闺房乐事是包扎换药……”

说着,中年文士便自己乐了起来。

谢瑾年不咸不淡地瞥了中年文士一眼:“蔺先生。”

中年文士原来就是那个几针扎“活”了谢瑾年的蔺郎中。

蔺郎中趁机一扯,把“绷带”扯了下来,看了一眼伤口,立马肉疼地瞪谢瑾年:“万金难求的好药,你倒是舍得让你家小娘子糟蹋!”

谢瑾年瞥了蔺郎中一眼,没吭声。

“嚯!瞧瞧这道口子……”蔺郎中又开始念叨谢瑾年的伤口,“不过是一鞭子罢了,你竟还真站在那等着被抽?就因为你那小娘子在你背后站着?”

谢瑾年早就习惯了蔺郎中的碎嘴子,直接提取重要信息:“我这么个随时都有可能去了的病秧子,难不成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身手利落地躲开那鞭子?”

“你要是想躲,自会有一万种法子不着痕迹地躲了……”

“我娘子在我身后躲着。”谢瑾年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