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男人喝道。

“孩他爸,差不多行了,差不多行了,”女人哆嗦着过来,苦苦哀求,被男人一把推开,“你别管!要不是你总惯着他,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男人气得眼睛发直,他抽出皮带,逼着少年脱光上身的衣服,扬手冲着少年玉白的脊背抽去。

成欢已经逐渐长开了,身上有了些男儿的骨架,却终究身量不足。男人下手很重,一下一下,又辣又麻,像鞭子抽在身上。

成欢咬着牙,拼命忍着一声不吭。

女人不忍心看下去,跑到卧室里,把门锁起来,拿手抹眼泪。

打到后面,成欢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顺着他的腰往下淌,浸湿他的裤子。

最后一下抽上去,那根皮带断成两截,一头直接飞了出去,啪嗒甩在地上。

男人打累了,呼哧呼哧地喘气,把手里剩下的那一截往地上一扔,摔门进屋去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

夜深如水。

成欢抬起头,月光下看到那截断掉的腰带上沾满了浓稠的血。

猜测得到了验证,他的心里狠狠一酸。

那么多的血,爸爸…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

成欢扶着墙,吸着冷气,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屋。

胸膛朝下往床上一趴,就再也起不来了。

腰硬得跟板子似的。

南方的冬天冷起来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