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要讲究起来都不便宜,给小猫洗个泥浴加掏个耳朵,200起,比给人采耳可贵多了。

江然推开玻璃门进去,坐在小猫造型的白色服务台后面的圆脸丫头抬眼看到他,小脸爬上了一丝红晕,抬手像是打招呼又像是随意拨弄下额边的刘海儿,“江然,楚克在里面给小猫做美容,我帮你去叫他。”

江然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把宠物背包拿下来,蹲到地上拉开拉链,米酒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

“嘿、嘿,小米酒来了,”一团草绿的人影倏地一下蹲到了江然身边,双手伸进宠物包里,把米酒提溜起来,抱在怀里,拿大拇指揉米酒的眉心,“怎么湿的?你给它洗了澡?又不给人吹干,要感冒了。”

楚克一身草绿色工作服,上衣扎进裤子里,腰细腿长。白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抬眉看向江然,眼睛又黑又圆,只要一笑就弯弯地眯起来,那种甜甜的笑让人觉得含了一颗透明的单晶冰糖。

“嗯,刚洗,擦了下,没吹。”江然也伸手去摸米酒的脑袋。

“我带它进去吹干,顺便剪指甲掏耳朵,”楚克抱着小猫站起来,“你自己玩会儿。”

江然仰头应了声,楚克在他身边站着,腿很长,脖子下面全是腿,就这感觉。

米酒是江然的宝贝,江然第一次带着米酒来洗那个骚贵的精油按摩泥浴澡的时候,楚克还diss他,“这不就一只小串串吗?最不值钱的那种,洗这么贵的澡?也就你把它当个宝贝。”

江然瞪他一眼,低头在怀里的小猫脑袋上亲一口,以实际行动表示就是宝贝。

米酒被楚克抱进了美容室,江然站起来,走向窗边,找了个皮凳坐下来,脑袋放空什么都没想,看着楚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