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种草绿色手术服似的软塌塌的衣服穿得挺拔俊秀的,没几个人能办到,楚克算一个。

江然斜着身子坐在皮凳上,一条腿撑着地面,一条腿弯在椅子上,身体半靠着玻璃窗。目光从楚克背影处收回来,弯腰从地上捞了一只半岁左右的银渐层,抱在怀里,细长的手指插进猫咪银色的短毛里轻轻地挠。

小猫不一会儿就张大嘴巴,打了个悠长的哈欠。

江然的目光散散的,看向窗外,眉头微蹙,眼里雾色更浓。像有根带刺的枯树枝插进了脑袋里,苦涩、不甘、委屈、疼

刚刚立秋,这座城市依然炎热。

大太阳白晃晃地直射下来,大马路上车多人少,路边的梧桐树枝叶繁茂,树下一片浓荫,沉沉的,好像遮掩着什么。

“给,尝尝。”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然眼睛还盯着外面,没有任何怀疑,伸手去接。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楚克拍了下他的手。

江然这才回过头,看到楚克手里拿着一盒猫罐头,笑着逗他。

瞥了楚克一眼,江然收回了手。

“这么严肃。呐,这个你的,”楚克从背后摸出一杯冒着小气泡的冻冰柠,“你打电话说要来,给你点的。”

江然扯唇笑了下,接过来,抿着吸管吸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