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咖啡敲门时关祁想,如果说贺天耀的自信多少显出年轻的招摇,他这位大哥可是自信地稳扎稳打,知己知彼。应该说他整个人相当有“位置感”,不止惯于站在被服务的主角位置,更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眼里该有个什么位置。他太有条件让其他人为他留出他想要的位置了,关祁现在不就情赶着往上送?

将咖啡摆上桌,关祁问还有无别的需要。他正点烟,眼皮一垂:“口活怎么样?”

“嗯?”关祁其实听清了,“嗯”这一声是怕自己想岔了。他都还不知道这位贺先生的全名叫什么。

“我不操男人,口/交可以。”贺先生一脸平常,也一脸了然,分明在说:你都耗到现在了,天天失眠?别装了,趁我有点心情,一步到位吧。

关祁不是个念旧的人,这晚却透过这位年逾不惑的贺先生,看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男人。

也是四十来岁,不过卖力气出身,壮得更粗糙更朴素,关祁那时喊他叔叔。中考后的暑假,他教关祁如何手/淫更过瘾。关祁跨坐在他大腿上,手环着他的脖子,看他把两根一样又不一样的阴/茎拢在一起。太过瘾了,关祁哼哼得要哭。叔叔问,给操不给?他点头说给。给哪操?他说不上来。叔叔把手往他屁股底下探,说操的都是逼,叫他跟着说。他就跟着说,操我的逼。对,小嫩逼。当然那天他没真的挨操,叔叔只是摸了摸他的逼,说下回的,临走又反复叮嘱他,绝不敢让你妈知道!

那是关祁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自己以外的阴/茎,那么粗大、老练,攻城略地的好料,看着就能让人舒服。那才叫鸡/巴,专门操人的。他闭上眼,一遍遍回顾着小时候扒门缝窗缝窥见的画面,很快又硬了。

谁也看不出来,学校里老实本分的好学生,背后这样出格。

贺炤也一定想不到,他的家教老师会大半夜埋在他大伯的裆间,舔不够似的舔着他们原本都有的东西。

贺先生手里的烟只剩个尾巴,他熄掉重点了一支,每一口都吐得双重解乏。他不大出声,没有关祁过去常听的那些粗口热场,连关祁挑/逗地问他舔得如何,他也只是不疾不徐地叫关祁专心一点。经验倒是绝对丰富,不见毛头小子的横冲直撞,他给足了关祁自由发挥的空间,顶多在感觉实在不到位时抓抓关祁的头发,暗示关祁该用力了或是再快一些。他泰然自若地掌握着整场节奏,反而激起关祁不服输的劲头,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见识他动情的模样。

贺先生的喘息终于有了些波动,揽着关祁的后脑勺说:“卖力要卖对人。”

关祁沉浸其中没有领会,事后才回过味:贺先生付钱买了他的服务,同时提醒他别惦记贺炤。这成了一场交易。尽管和初衷南辕北辙,但钱是好东西,关祁从小就知道,不要白不要。

和钞票一起,关祁还得到了一张贺先生的名片。上面写着:贺荣川。

第4章

至于贺荣川临走前是怎么对大侄子做例行总结的,关祁没有见识到。关祁第二天起床时,他已经走了。贺炤一脸受过大刑的亏虚,劫后余生般。

“敢信么?他不到七点就把我堵被窝里了!”

“比闹钟管用是吧?”关祁有点幸灾乐祸。

“哪儿啊,我早醒了那会儿!我撸管呢,他推门进来了。”

关祁差点呛着。

“我以为我得萎了,气都不敢喘,一个姿势听他唠叨了二十来分钟。”贺炤倒不见外,才两天工夫,他已经把关祁划成自己一拨了,什么事只要他想得起,张口就说。

关祁无语道:“二十分钟,火早熄了吧?”

贺炤嘿嘿地乐,把音量又降低一些,隔着书桌和关祁交头接耳:“我后来一边看着他瞎点头,一边手在被窝里动……”

“你看着你大伯撸管?”关祁服了他了,“你想什么呢?”

贺炤说:“我感觉就跟干坏事让人偷窥了似的,挺刺激。”

关祁心一恍,这时是服了自己了。怎么会先入为主成这样?贺小少爷的脑回路压根就没和他跑过一趟线,他上来就想偏了。

“诶你听我说,”贺炤还在那儿侈侈不休,“我以前真想过把她,就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个,带家来,没敢,怕我爷爷知道了数落我,他不让我跟女生凑和。”

“你敢也没用,人连礼物都不收你的,能跟你来家?”关祁用事实打击他。

“我想想都不行?想想又不碍谁的事。”贺炤的语气有点不是味了。

关祁说:“行,当然行。你好好想,慢慢想。”

贺炤偏不想了,调转话题打听起关祁有没有女朋友,有的话现在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