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牢骚两句,我哪敢惹他生气。”

贺炤安静一阵,换个话题又开始拉扯。他说游戏,说直播,说球赛,渐渐说到班里某位女生。他说上个月他买了一条手链想当生日礼物送给人家,人家好赖不收,那推脱见外的劲儿别提多让他丧气,他一犯倔就给撇楼下了,眼不见心不烦,后来是老吴捡回来的。

仿佛怕关祁不信,他还从抽屉里翻出首饰盒递给关祁验证。

关祁一看包装就摇头,这种牌子人家不见外才怪了。奢侈奢侈,不享不代表不识。

“你要吗?你要就给你。”贺炤倒大方。

关祁说:“我要它干吗?”

“不干吗就不能要了?”贺炤走过来,刷一把扯开半掩的窗帘。

关祁吓一跳,条件反射往旁边闪:“大晚上你开帘干吗?”

“对面又没人。”

怎么没人,关祁心想,楼下那俩不是人?他突然有点烦,给刚才那个闪闹的。整个一此地无银。贺炤也手欠,他还想悄悄停停放会儿神呢。不过闪开的瞬间,他瞥见烟卷的红光晃高了一下,是抬头吗?

“稀罕了,我大伯平常日理万机,我小叔行踪莫测,除了过年过节他俩不碰头,今儿有什么好事儿嘀咕?但愿别是嘀咕我。”贺炤念叨着把窗帘重拉严实,“看不见看不见,尽退散!”

关祁好笑:“行,看来有能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