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祁不想陪他磨嘴皮子,说:“我拿的报酬不包括这方面的咨询。”
“又没劲了啊,还拿一把!”
“你好好做题吧,有什么闲话晚上扯。”关祁都想求他了。
他终于有点息鼓的意思:“晚上咱俩聊?”
关祁嘴上应着行,好,没问题,心里说晚上谁理你?
屋里刚静了不到十分钟,贺炤突然“啊”一嗓子,大事不妙一般。关祁说,你抽什么风?他说完了,我大伯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
“看出我撸管了!他走之前跟我说:‘完事儿早点起来,你爷爷等你吃早饭。’我靠!完事儿——他连我完没完事儿都知道!”贺炤似乎脸有点红,屏长了一口气似的。
关祁想,他还挺单纯。想到自己像他这么大时,鸡/巴都吃过好几根了。虽然不至于怎样折腾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但脸皮总是练厚了不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大到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那时关祁已会用言语和表情挑/逗人了。逗的都是校外的人,他在网上认识的。很可能出于一种解压或叛逆,他专门找和学校八竿子打不着的粗人,岁数上大他十来岁,身材要壮,远离斯文。这类家伙气质里的冒昧、不逊、甚至粗鲁,与关祁的好孩子身份形成鲜明对比。
反差的刺激来了。关祁面上人乖嘴甜,一口一个哥哥、叔叔地叫着,心里其实看不上他们。他让他们压在身下,像块破抹布一样被蹂躏到叫不出声时他会想:好棒!操死我!但高/潮过后他看着他们餍足的神情又会想:特有成就感吧?换着花样“糟蹋”我,不玩够本不算完?出了这个门你配得上我吗?
人和人之间的磁场就这么敏锐,许多话不用说破,彼此都门清是怎么回事——他们上着关祁,那么卖力,不也正是一种宣泄?大家没什么两样,都在“自我感觉良好”中追寻想要的快感。
关祁突然想到那天贺天耀肩上的吻痕与牙印。兴致不错啊,那么个浪荡子,配谁都足富余。
浪荡子在中午过后又来了,不过来得匆忙,说是有东西落下了,拿完就走。但关祁还是和他在卫生间碰上了。他进来时关祁正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