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严峒的面,轻轻咬下一小块。与此同时,他看到严峒的喉结轻微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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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就跟着人走,柯为一路都能闻到树干被雨水浸润出的苦涩的气息。校址选的早,附近逐渐开始高楼林立,从学校走出不远,就是一个风光无限的cbd。

放学的时候正赶上写字楼的上班族们鱼贯而出,也许是在狭窄的工位里窝了太久,这群人望着天上的落雨,总会就着那样的姿势再耽搁一些时候。

他们就是从高处下来,走下来了以后还是习惯再往上看。欲/望拔高了之后没有尽头。

车库出口滑出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喇叭声惊了柯为一跳。

他挡了路,连忙跳着往边上走。

没打伞,雨下得也不大,车窗半开着,里面的人仿佛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与车内的目光匆匆对视,却生出一种古怪的悲哀。

对方在可怜他。

不是可怜他淋了雨。

校服渐渐润透了,把外套脱了搭在肩上。严峒的吻痕留在锁骨,他走进超市买了一包烟。收银员的目光落在他的校服上。

“给我爸买的。”

对方没有揭穿他欲盖弥彰的谎言。

烟和打火机握在手里,走出超市时,已经臊得满脸通红。

他并不擅长撒谎,却把自己的秘密掩藏了那么多年。

认识的人里,只有方易那样的小混混才抽烟。他说他出国了,只要语言成绩过得去,甚至可以在一个相当不错的大学里读预科。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他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