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简看向玉岳:“你确定江行峥和你妹妹没有动这车里的任何东西,是嚒?”
玉岳用力点头:“确定。”
邝简垂头收拾起包裹,轻声道:“那凶手的线索就在那里了。令尊在巡院供职,担任的是纠察百官的职司,他被杀很有可能是查到了淮安府当地重大问题,现在只要搞清楚他的公文涉及什么,就能找出潜在的动手对象。”
玉岳不安地看着邝简,怯声询问:“是要搜寻父亲的公文袋嚒?家中还有一样的,我去拿给捕爷参照?”
邝简摇头,将包裹递给他:“不用,就算找到了袋子里面重要的东西也一定是被人抽走了。”
玉岳茫然:“那……”
邝简:“玉大人所有文案应该在巡院有记录,我等下去趟巡抚衙门,让他们去淮安府调取。”
玉岳连忙作揖,腰背深深弯下去:“小生有劳邝捕头——!”
十七岁的少年突遭丧父的大变,面色沮丧,意志消沉,看起来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的芦苇,可这一拜,结结实实,干干脆脆,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邝简身上。杀香月无言地站在院子的一角,靠着墙看着他们。邝简低低地“嗯”了一声,沉稳道:“我会尽力的。”
玉府还有访客,江氏父母听到噩耗,急匆匆上门,带了大夫还有好几个得力能干的下人,玉岳听到消息立刻道一声失礼,跑去门廊接待,留下四爷与邝简在院中继续检查现场,四爷站在马车边上思索片刻,忽然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邝简抬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