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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香月进屋送来汤药,邝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端着碗一口闷干净。

送完药,杀香月拿着旧书屋的钥匙,很有自觉地把自己锁进去,留出空间让邝简办公。

邝简有些发热,看卷宗迷迷瞪瞪地便睡了一盏茶的功夫,再被人惊醒是差人来报,说有一位自称“耿逸春的家人”硬闯应天府后门,要找邝捕头,邝简脑子清醒了些,让人放进来,不一会儿,一个老用人打扮的进了屋,邝简认识他,称呼刘伯,问怎么了?刘伯支支吾吾,只说府中有事,想邝捕头亲去一趟。

此时正是衙门上值的时辰,邝简知道耿逸春绝不会在衙参时凭白麻烦人,若是开口,定是有事。

他也没多问,只说:“稍等,容我换身衣裳。”

刘伯感激地点头,邝公子明白他的意思,他从后门进就是邝捕头穿公服会不方便的意思,邝简在泊水间换了便服,想了下,折到旧书屋外敲门:“出来,随我出趟外差。”

杀香月打开小窗,被邝简的行头震了一下:“这是……?”

他只见过邝简穿黑色捕快服,因为邝捕头身材高大,肌肉端正,哪怕一塌黑色软布也撑得十分昂藏英挺,贴着身体轮廓更显干练英武,然邝简此时竟袴褶程衣,腰挎革带,俨然是面如冠玉的贵公子打扮,疏朗的藏蓝暗色一衬,整个人气质荡然一变。

邝简麻利地整了下发冠,簪好发髻,来不及跟杀香月解释,直接道:“跟我走一趟,有事。”

刘伯被人引着,看到杀香月想说老爷只请了邝捕头一个,邝简却已经开口,“他能帮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