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简:“你跟他们说了我们的破案进度?”
钱锦摸不着头脑,“对,他们问我,我便说了……”说到此,他再蠢也反应过来了,整个人倏地一僵。
邝简瞧着他的神情,指节“咚”地一声敲在桌上。
“想通了罢,那天江行峥来衙门里抢人是得到了你的消息。府里不指望你动刀动枪,把你挖来是让你动脑子的,成天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钱锦也不想着尴尬了,一张脸由红转白,顿时无地自容。
四爷看了邝简一眼,又看了钱锦一眼,心道无渊你可真狠啊,明知道这小灰兔子仰慕你,你解围也不用硬挑错儿吧?
“唉哟……行了,”四爷悠悠地过来当好人,一手搭上灰兔子的肩膀,安慰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多注意就行了,咱们自己人的消息口风严一点,你去户房抹半个月的月俸当做惩戒,邝头,您没意见吧?”
邝简不置可否,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忙他的案头。
四爷赶紧收了钱锦手中一叠纸,把垂头丧气的小兔子推出去,咬着他的耳朵嘱咐让他最近少往邝简面前凑,说罢把门一关,阻隔掉屋外喧嚣,扭身取了阁架顶层的香粉,舀了一勺倒进香炉里。
“你最近什么情况?脾气这么差?”
他们应天府的好位置听事厅,正厅耳房全都给百姓和公牍库占了,零星的好房间除了府尹大人的办公间,就剩下可供过夜休息的泊水间,差人、书手、哪怕是四爷的办公直舍都也是总阴冷冷的,久而久之会攒出霉味儿,小邝捕头又是个对气味极敏感的人,隔三差五就要燃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