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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男子,身高七尺九寸到八尺三寸之间,力气略大于常人,可举两均至三均重物。”

钱锦书写极快,邝简话毕他写毕,写完之后这小书手还十分严格地向上司提出质疑,“这抽屉的木材看着沉重,似乎也不至于有三均。”

邝简把作案凶器放下,有条不紊地点了下头:“自然。但人骨不是一块软泥,拿抽屉砸裂脑壳,总要多废些力气才行。”

邝简整个查案过程如行云流水,从血迹推测真正的行凶之处,又从伤口的高度、角度和轨迹反推出行凶者的体貌,干脆利落得仅在几个呼吸之间,储疾无声中对其生出信任,同时,某些人也开始惴惴难安。

“你说的这些只是臆测!”

阮元魁眉目一横,表情阴沉难测,“男子,身高七尺九寸到八尺三寸之间,力气略大于常人,可举两均至三均重物,按照这个要求,昨夜一楼二楼守卫的锦衣卫都有嫌疑。”

他已经看出眼前这个小子有一手,知道不能让他这么胡乱翻查下去,便试图转移视线挑动骚乱。

邝简倒是没有慌乱,他朝外看了一眼候命的校尉小旗,径直向阮元魁走了过去。

阮元魁面上不露,心中没来由地忽然一阵发虚:邝简的个子并不比他高出多少,一身普普通通的捕快常服,黑皂白褡,因为上衣略宽大,腰间紧紧地扎住了衣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单薄感,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极为压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