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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阮元魁、逄源、逄夫人等人都围拢过去去看那一滩血迹,可邝简没有动,他站在原地沉默地思索,猜想逄正英绝命之时该是怎样的场景,忽然之间,他猛地转身向反方向的走去,这书房布置与他处不同,东西两侧墙壁没有挂饰,而是订满了整整一墙百子柜,像坐堂的医馆,他大步走到另一边的墙壁前,从右手第三列中间格开始往上抽,沉重的木质发出“空空”地回音,直抽到第三屉,邝简手上一轻,当即知道自己找对了,右手向上一顶,一举将那整个抽屉拽出来,此时有眼尖的小旗抬头惊呼,“血!有血!”

邝简提着那抽屉点地,在逄源等人的注目中,淡淡道:“凶器在此。”

一直默不作声的逄夫人眉梢猛地一挑。

她一身端庄沉静的绿地八宝妆花罗,心道锦衣卫空忙了一夜也没有找出凶器,可这年轻人仅仅是在这屋子里转了一圈,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全部翻了出来。

钱锦与有荣焉,腰杆情不自禁地向上拔了两寸,张狂的阮大人顿时哑口无言,眼中没来由地闪过一丝的心慌:“你这,你这……”

邝简没有给他眼色,毫不停顿地朝着外面喊:“进来个人,身高七尺五寸上下。”

此时也无需储疾特意去喊了,一名年轻精干的锦衣卫当即大步走了进来听命,邝简抬手划了下,指着逄正英绝命之处:“站那儿,站好。”

那人不明就里,但也干脆地踩到血水旁,邝简上前一步,举起手中木屉作势便砸!迅猛的动作裹出疾烈的风声,年轻的锦衣卫本能地想要瑟缩,但肩膀颤动之后,整个人还是稳稳地站着,并没有真的躲开!反正邝简也不是要真的砸死他,只是拿他试验一下,抽屉在邻近头骨一寸时稳稳地刹住去势,邝简拍了下那锦衣卫的肩膀,赞道:“很好。”说着他侧过身,声音稍稍一提:“钱锦——”

“在!”

“记一下凶手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