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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都迟疑着皱起眉头。

邝简这人说话的时候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气势,好像这个年轻人对一切都极从容,极斩钉截铁,带着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

“这怎么可能?”阮大人尖声嗤笑:“凶手这么好心?还担忧逄兄的死状?”

钱锦心中七上八下,也想知道邝头如何印证。

邝简神色如常:“拿酽醋和酒来。”

储疾立即朝外面吩咐:“拿酽醋和酒来!”

候在门外的小旗响亮地地应了一声,蹬蹬蹬跑开又蹬蹬蹬地跑回来。

“酽醋和酒可以检验出血迹痕迹,哪怕被人擦拭过,也会反出血迹。”

邝简接过两样东西,怕贵人们无法理解,简明扼要地解说一番,紧接着绕着尸身长案把醋和酒泼洒了出去,不消几个弹指,漆黑亮泽的木质地面在酒醋的浸润下缓缓地渗出了一道向东的血迹,邝简沿着那血迹继续泼洒,直到东侧墙壁前血迹大片显露,这才停下——

逄源不可思议地追过去,惊呼:“这才是父亲生前死去的地方?”说罢回头惊讶地看向邝简:“邝捕头是如何猜得出的?”

“桌面上血液迸溅的形状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