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突然压低了声音:“娘,你说他是不是学那些二椅子,卖屁股给人家了?”
妇人眼一跳,低啐一口,“死丫头,姑娘子家家别整天把这些腌臜事儿挂在嘴边。”
钟夏瑶不理她,看一眼地上的木桶,眼里闪过厌恶,“我不管,我要去找他,我可不想再到这种鬼地方待下去了!”
妇人拍衣服的动作一顿,看她:“他会管你?”
“他敢不管!我告诉爹去,他总不能连爹都不管了吧。”钟夏瑶一仰头,转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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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
清明的前两天,向来安静的陆府突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大门敞开,进进出出。
——陆家人都回来了。
陆新禾父亲生前在北方政府工作,祖籍虽在关东城内,族人却也渐渐搬了过去。陆家人多,政府内各司其职,陆老太太疼爱长子,前些年便也自老宅迁过去了。
话虽如此,逢年过节,一大帮人仍会回来,去祖坟上香。
大户人家,讲究总是多一点的。
陆新禾自小便不在陆父身旁长大,早年是老太太亲自照顾他,长大一点,老太太也过去了,便是府上管家在身旁伺候。
是怕有人报复,拿稚子开刀,才不让他留在身旁的。等后来陆父走了,家里人盼天盼地盼他过去,陆新禾却也不愿意了,他要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