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黎。
前院吵闹的厉害,下人陆陆续续搬着箱子行李,舟车疲惫,久别故乡,妯娌小姐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吵人。
钟黎在房内,忧心忡忡地望外看一眼,什么都看不到,心里焦急,又不敢亲自去前院,只能不住地叹气。
陆新禾不在,他去门口接人了。
出去前吩咐倚翠过来,陪着钟黎。
倚翠坐在桌边,低头绣着荷包,斜瞟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问:“叹什么气?”
钟黎用手撑着脸,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他家里人都回来了,还要留着我,像什么话。”
“你还担心这个?”倚翠放下手里头拿着的针线,故作惊讶地捂了捂嘴,嘲笑道。
“你快别笑话我了,说正经着呢。”钟黎瘪瘪嘴,朝她连摆手。
低头重新缝起来,倚翠劝他:“小爷会处理好的,你只管相信他就是。”
钟黎偏过头看她,见她头也不抬地绣着东西,好奇起来,伸着脖子去看,还忍不住凑上前伸手摸了摸,被倚翠一巴掌打开了。
“多手的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钟黎心疼地揉揉被打红了的手背,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就是好奇,摸一下,又不打扰你。”
这一打岔的功夫,倒也忘记刚刚的谈话了。不知谁又重新起了个话头,两人再次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