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探亲还是逃难,来了就没走,在这边的梨园附近安顿了下来。
府上的丫鬟私底下叽叽喳喳地说过,钟黎听了一耳朵,就忍不住惦记起来。
晚上洗漱完,攀着陆新禾的胳膊抱在怀里,眼睛滴溜转的像只小老鼠似的,贼的很。
娇着嗓子开口,喊他小禾,一声声的,酥进骨子里去。
陆新禾淡淡地瞥他一眼,不用说,就知道他有事相求。耳根子已经麻了,还要装腔作势地端着,皱眉:“怎么了?”
钟黎原本坐在榻上,见他问,忍不住跪立起来,越发凑到陆新禾怀里。他没点自觉,巴巴地看着他,还在说:“你听说了吗,城里新来了一家戏班子。”
这么含蓄地说,是为了搭个梯子,让对方好顺着往下问。
陆新禾心不在焉地听着,不动声色地垂眼看着钟黎衣襟下面清冽的锁骨,身上不禁燥热起来,被抱着的半只胳膊也没了知觉。
他嗅着鼻翼下的香味儿,是从钟黎的发丝、衣领、身上钻出来的,眼神暗了暗。一顿,偏不顺着他的意,故意回了个“哦”就没了下文。
钟黎这下急了,抱在怀里的胳膊摇起来,晃在空中撒娇:“小禾,我想去看。”
陆新禾故意逗他,冷淡地问:“戏有什么好看的?”
钟黎闻言,圆圆的眼梢都垂下来了,猫崽子似的,可怜巴巴,嗫喏着唇瓣:“可、可我想去。”
见人委屈了,陆新禾也不再逗他,松了口:“那明日去吧。”
眼睛一亮,高兴了,抿起嘴羞涩地翘起唇角,故意说好听的给他:“小禾你最好了。”
陆新禾还是那样一副表情,没什么反应,像是没听到,背在身后的拳头却悄悄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