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倒吸一口凉气,半日说不出话来。
贾玩,贾逸之。
那个写折子批驳太上皇的旨意,令太上皇颜面无存的贾玩。
那个扮刺客闯到御前,使得他们在宫中的亲信被裁撤大半的贾玩。
那个将匈奴勇士打的屁滚尿流的贾玩。
那个害的他家主子鸡飞蛋打、人财两空的贾玩……
忙躬身拱手:“下、下官一时失言,还望贾大人恕罪。”
所谓狗仗主人势,若遇到不给他主人脸面的,除了低头还能如何?
“好说,”贾玩道:“谁还没有个说错话的时候?我正闲着无聊,长史大人过来陪我喝杯茶如何?”
长史忙道:“贾大人恕罪,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敢耽搁……”
这位小爷可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而且这案子有这位的掺和,只怕不像王爷想的那么简单,他必须快些回去禀告,让王爷亲自出面,甚至请出太上皇才行。
若拖下去,事情闹大,可不得了。
“你的公务不就是来见察院大人吗?怎么,来替王爷办差,却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贾玩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道:“我先前回府,听府里的人说,长史大人接连两日光临寒舍,却连茶都不肯赏脸喝一口,让家中长辈好生忐忑,如今我的茶,长史大人也不肯喝……长史大人是对本官,有什么不满吗?”
长史连声道“不敢”,道:“贾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
贾玩点头,打断道:“果然是对本官不满,难怪会问本官……‘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