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长史答话,放下茶盏,站起身来。
长史心中一凛,后退一步:“你做什么?”
贾玩道:“方才长史大人你失言时,我曾说‘好说’,这两个字,我准备……收回了。”
长史顿时一个哆嗦:这位可是连自己亲哥哥都揍的不成人形的主儿,如今拿住了自己的把柄,不下狠手才怪——他嘴欠在先,若被他打断一条胳膊两条腿什么的,到哪儿喊冤去?
忙几步冲到案前,斟了杯茶,双手奉上,道:“方才下官有眼无珠,冒犯大人,还望恕罪。”
贾玩坐下,接了茶,却不喝,随手放在案上,道:“坐。”
长史只好在贾玩下首坐下。
这一坐下,就是足足半个多时辰,贾玩也不同他说话,自顾自的看书,只是他一说要走,便替他斟茶,道:“请。”
如今他茶喝了两三壶,水灌了一肚子,对面这位小爷却依旧没有放人的意思,连尿遁都不好使,而他带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被衙役们带去了哪儿,竟一个都不出现,连回去报讯的人都找不到。
这都察院中,原有他们安排下的人,偏这会子也一个都不见。
原本长史还一直自悔失言,如今哪还不明白,这位是存心将他扣在这儿,便是他一开始便恭谨客气,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正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忽然外面远远的传来一声:“皇长子殿下到!”
心猛的一沉。
却见贾玩放下书,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长史大人不是一直说有要事在身吗?本官就不耽误你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