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亮光划过一道弧线,如流星一般坠入房内,带起的细小光束一瞬间照亮室内方寸,继而又趴伏于地面,一动不动了。
室内空空荡荡,仅有一张木桌,两三把凳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房顶上,三人皆默,片刻,穆九秋轻声道:“有机关。”
像是印证他们所想,底下传来微弱的隆隆声,距离火折子不远的地面,一块砖石突然动了。
三人急忙趴下,顺手盖上瓦片,只透过瓦片缝隙向下张望。
石头移开,透出刺目的亮光,一下子就把火折子微弱光芒盖了过去,阮翕下意识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去,只见底下钻出两个脑袋,都带着落日纹面具,一个举着火把,另一个已警惕地抽出刀:“刚才什么声音?”
阮翕气都不敢喘,望向丁严穆九秋。
丁严靠近了些,压着气声道:“你不是会隔空打穴吗?打他们昏穴。”
阮翕大惊失色,拼命摇头:“太远了!我打不中!”
“真废物,要你何用!”丁严暗骂一声,摸出柳叶刀。
穆九秋默不作声,悄悄潜回院子里,伸手敲了两下门。
这一敲把阮翕和丁严吓得不轻,屋内的两个人也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压着声音问了句:“谁?”
穆九秋没有说话,火光映上木门,映出一个拉长的影子,那影子抬抬手,似乎做了什么手势,看不分明。
房里的两个人更是看不到,互相对了个眼色,举着刀一步步逼近,缓缓抽出门闩,开了道极细的缝:“可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