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尘封多年的研究所刚刚复苏,安保系统还不够完善,一心实验的研究员频繁路过,默认能进到这里来的都是可信之人,只要他们不乱动实验器材,就不会搭理他们。

而前方,也只有一个人停下,回头看了他。

“格兰多纳”似乎极轻微地叹了口气,大概在想,到底得有多倒霉,他才会摊上这么麻烦的家伙。

“他”跟并不在意他们的负责人简短交代了一声,就朝降谷零走来。

过来了“他”也没停下,而是径直往来路走了一段距离,拐进一间无人的休息室。

降谷零跟在“他”身后进来,随手关上门。

再次对视,“格兰多纳”用他挚友的柔软嗓音,不再避讳地质问:“安然收下这份礼物,做完你该做的事,不好么?”

“格兰多纳”渐变冰冷的赤瞳显露出明显的针对,语气更与温和无关,降谷零一点也不意外。

仇恨值已经够高了,再高一点也没影响,因此他说得十分直接:“毫无诚意的离别礼物,跟他上次送的一比,敷衍程度简直一模一样,不好意思,我不收。”

“唔哼,很有骨气的发言。”

“格兰多纳”露出没有温度的假笑,轻柔话语中的尖刺越发露骨:“需要我再一次提醒你们吗?光凭毫无用处的自尊,白日做梦的自信,什么也做不到。”

“始终被关在盒子里的小老鼠,就不要说天真的话了。”

“你说得很对,我如今还待在盒子里,没能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