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吗?不甘吗?痛苦吗?

不。

只是,有一点无所谓的遗憾而已。

降谷零与那些家伙老早就说好的约定,到最后也没能实现。

没能赶上毕业聚餐。

没能参加班长和娜塔莉的婚礼。

以后又只能六缺一了。

“对不起。”

他低声说。

友人没有回应,又轻轻推了他一下。

降谷零往前走出一步,撞到了一扇颇沉的门。

身后的友人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他只好自己抬手摸索,用力把沉重的木门推开——

“砰!”

“砰砰!”

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炸,飘飘洒洒落到呆滞的金发男人头顶和肩头。

降谷零愣了三秒钟。

又有什么“东西”,在他空荡的心里炸开了。

他不敢置信、应该说完全忘了思考地扯掉遮眼布,白茫茫的光,刺痛了他瞬间睁到最大的双眼。

一步跨进的建筑是教堂。

目光穿过连排却无人坐的座椅,神父所在的位置只有一男一女两位新人。

魁梧高壮的男人不习惯地穿着黑西装,挺胸收腹,极力让自己更帅气一点,他胸前夹着的玫瑰,与新娘纯白头纱上的装饰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