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新人,穿正经白西装的伴郎们却是一点也不正经。
在降谷零头顶炸开的是礼炮。
可能是见他进来半晌没说话,有点尴尬的伴郎一号说:“我就说这个主意不太好吧,明明是班长结婚,没必要给迟到的伴郎炸礼花。”
有点尴尬但表情严肃的伴郎二号说:“阵平,有没有考虑过是你炸歪了的问题,全糊零脸上了……嗯,毕竟你只有一只手。”
“关我什么事!”
“那边摸鱼的后面迟到的!快过来了快过来!”
伴郎三号——其实和新人们在一起,但坐着轮椅被挡住了——远远看了一眼,忽然面色大变:“不行不行不行重来!零还没换衣服!小千穆怎么回事,不应该让零洗个澡洗个头洗个脸再过来吗?”
“零别傻了,赶紧把衣服换……啊,呀,哎呀!”
降谷零什么也听不见。
他就这么愣着,眼泪无知无觉地涌出,他望着所有人。
不对,前方的视野只有五人,还差了一个。
他呆呆地回头。
“看反了,看前面。”友人从他身后走上前,顺手把他的脸转回前方。
和伴郎团一致,红发男人也穿起一身白色的西装,微卷的长发被他简单地束成马尾,落在身后,竟比胸前的红玫瑰更鲜艳。
千穆笑着拍拍哭成傻逼的笨蛋的脸,拍到一手的泪,仅此一次,不嫌弃。
真惨。
算了,哄一哄:
“好啦,不哭哦。”
“大家都在等,就差你了,零。”
第163章
有一个深得验证的真理是这么说的。
当情绪崩塌泪水稀里哗啦时,被旁边的人一哄,不但不会平静下来,反而会哭得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