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他即将逃生之时抬脚,把他踹进更前一节车厢里,同时肆无忌惮地抽取他的魔力,反过来,将列车的车厢从头烧到了尾。

“凭什么……咳、咳呵、你为什么、能办到!”

saander被迫在车厢内滚来滚去,神秘的黑袍只剩半截破洞烂布,人几乎也成了一块焦黑的炭,而五官难以看清的脸上,还能窥见几分认知碎裂的不敢置信。

无声间夺走他的魔力,自己一身清爽,在肆虐的火海中漫步……

怎么会存在如此——强大到无可思议的力量?

怎么会有这般可怖的人……无法理解。

这样的人类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会悠闲地出现在这里?他明明有更多可以做到的、可以得到的东西!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说出来很打击人,不过因为无所谓,千穆还是说了:“有一点锦上添花的必要性,一点为某人准备惊喜的责任心,再加上最重要的……嗯,已经说过了,到站之前,干坐着很无聊。”

“只不过,我没有无聊就纵火的爱好,这个……唔,不是你悄悄到访时,想做的事么?体验一下,不也很好。”

saander胸口急剧起伏,贪婪地试图获取微薄空气的身子一僵,大概在想他为什么会知道。

“呵呵,当然啦,还有一个原因。”

最后一节车厢,千穆迎着saander迷茫的目光,忽然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腹全部没入了身旁的烈火中心。

火芯极高的温度,本应将他莹白的手指烧黑灼化,可还是一如方才,他的手完好无损,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千穆偏头看他,笑着说出了一句话。

“——因为,你在做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