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虽是狼狈,但语气坚定,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态度。
“主子?”看守的汉子嘿嘿一笑,啐一口在他脸上,“放你娘的狗臭屁,回你爬出来的地方问问,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落里头了,你们周家是什么砸碎崽种的货色,也能当的了老子的家。”
不是父亲安排的人?
周博远也登时愣住。
他是看见了他们打出约定手势,才老老实实的随他们从出来的。
不是家里的安排,那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谁是你的主子!”周博远拧紧了眉头,妄图用最后一份镇定问出幕后主使。
看守的汉子却不答话,只自顾拿了一团青草,胡乱在手里揉搓两下,搓出一些汁水,就塞在了他的嘴里。
“今晚咱们爷们儿且要忙着呢,省着点儿力道,别待会儿扛不住了。”汉子好心提醒。
那团草有麻痹作用,堵在周博远的嗓子眼儿里,没多会儿,他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
那汉子磨好了那把剔骨刀,又到了一碗止血的金疮药,才过来将人吊倒着提起。
周博远被挂在高高的房梁,活像一只待在的生猪。
“忍着点儿啊,爷们杀了七『八』年的猪,也杀过几年的人,手段娴熟得很,你老实听话,咱们也不叫你受苦。”
那汉子自顾的碎碎念叨,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了伤的小物。
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比话里的温柔可怕多了。
只见他轻车熟路,刀尖儿朝上,力道向下,一个轻轻的使力,就生生剥离了周博远胳膊上的脆骨。
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混着黄澄澄的金疮药,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