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拿手敷他脸上,不满道:“就不改,小哥哥白字布袋都不嫌羞,又不是我认错的字,我才不改呢。”
张承平晒了好一会儿的太阳,又吃了酒,两腮暖洋洋的发烫。
冰凉的小手挨上,张婉就嗔叫着抽回:“大哥哥脸上怎么这么烫,是生病了?”
她习惯性地扭头,以目光找钟毓讨主意。
“哪里会生病,你哥我身子壮的跟牛似的,只有我叫别人病着的时候。”
钟毓解释道:“大哥哥方才吃了一坛酒,跟你逗着玩呢。”
张婉点头:“不是生病就好,我才大好,你要是再病了,娘亲在家还不知道要怎么阿弥陀佛地抹眼泪呢。”
她来庙里住的这些日子,家里的书信一日也不曾断过。
小哥哥话痨絮叨,二哥哥又是个操心的性子,母亲话里话里都在叮嘱她要好好养病,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张承平猛地坐起,身上的僧袍处处打着褶子。
他是个粗糙性子,倒不在意。
大手揉乱了张婉的留海,笑着道:“再等等,等时候到了,家里的事情自然要做个了结。”
张婉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噘着嘴给他抹平僧袍上的褶皱,又念叨:“你蹲下来些,我够不到。”
钟毓上前帮忙,教她往一旁站着。
小姑娘熏了一身沉香,见没自己的事情,便起身回房间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