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不是?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了黎夕。

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他由被好兄弟告白,到看到震惊的身体,再到心慌意乱不肯面对,再再到心无所依品味孤独,一点点一滴滴,当心沉淀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无可救药了,自己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爱上了自以为是好兄弟的黎夕。

蓦然回首,往昔不曾注意到的细节蜂拥而至,黎夕的隐忍,黎夕的守护,黎夕的坚持,黎夕的付出,那让人或心酸或感动的一幕幕让才破土发芽的爱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想找回黎夕,想跟他说对不起,想说自己也是爱着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递了消息给他,说黎夕和水月寒……

他不信,却又止不住心慌,于是急急忙忙赶了来,谁知看到的却是一张淡然的脸。

这个爱了他几十年,为他付出几十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风里来雨里去,多少回挣扎在死亡边缘只为了爱他让他幸福快乐的男人,不要他了。

没有尝过被爱的滋味你就永远不会知道那滋味有多美,他受不了黎夕不爱他,这个人一直一直都是属于他的,他不能不爱他!

黎夕,你默默宠了我这么多年,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任性的机会?这一回我保证不会再辜负你了,我会用同样,不,是比你更重更浓的爱来回报你,我发誓,以自己死去母后的名义起誓,绝不反悔。

所以,别放弃爱我好不好?再不要说什么放你离开,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淡淡看了阎夜一眼,黎夕倒也没急着挣开阎夜的手,他不是海狂儒,没有被人围观感情纠纷的爱好。

挑起眼帘朝着水月寒扬一扬眉,“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还友好的为屋内两人带上了房门,黎夕带着皮糖一般粘在他身后的阎夜回了水月寒的房间。

他们之间的谈话在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震荡里中断了,扫了眼死扒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黎夕眼眸一沉,看来他们还得要好好谈一下。

屋子里刹时间又只剩下了海狂儒和水月寒两个人,无论是姿势还是位置,丝毫不变,变的是两人的表情,一个笑意悠悠,一个黑如锅底。

“现在可以帮我弄出来了吗?”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在所有人的眼中自己不过是被水月寒不温柔的弄伤了而已,并没有人知道自己体内多了根香蕉?

“当然。”没再折腾海狂儒,水月寒掌心盖在海狂儒的屁/缝中间,掌心微扣,动用吸字决快速的吸出了带血的香蕉,包裹着香蕉的香蕉皮完好无损,就是血淋淋的看着反胃。

强忍着疼痛,海狂儒直到此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被暴/菊他不是没见过,轮到自己品尝才知道,真tmd痛!

“我说,你是不是该离开了?”拍了拍趴在桌子上急喘气的海狂儒,水月寒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且不说海狂儒那一脸的血,就这染着‘我要报仇’四个大字的双眸也实实在在不招人待见。

怎么着?瞧准了他不敢真伤了他性命就想耍横是吧?别以为过了五国大会他就拿海狂儒没办法,有了妖丹在手,还愁弄不死个受虐狂?

“我没有光着屁股四处走的习惯。”硬邦邦的开口,海狂儒黑黑的脸色又镀了层隐隐的紫红。

水月寒是故意想看他出丑的吧?谁不知道外面看着是没人了,可自己的手下和水月寒的手下们必定都守在暗处,难道暗卫就不是人了吗?

憋不住闷笑,海狂儒不提他倒忘了,这男人裤子上被自己撕出了好大一个洞。

“其实你站好了笔直走,别人也未见得能看出来你屁股上露了一块。”不是还有外衫挡着?只要海狂儒步子不大,最多凉风袭人而已。

“你!”他就知道水月寒没按好心,好吧好吧,他忍!反正风水轮流转,他等着水月寒落到他手里的那一天。

一股气憋在心头,猛的撑起身体挺直腰,海狂儒推开水月寒转身就走,脸也丢光了,他不在乎再多丢一些,哪个敢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他就灭了谁全家。

嗳?真走了?水月寒在心里挑了挑大姆指,海狂儒这性子当真男人。

“等等,我这有件披风,你披上吧。”为了五国大会的安定与和平,水月寒决定,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绝的好。

顿住脚步咬牙,咬了好一会海狂儒才转回身,慢慢接过披风为自己披上,然后抬头,死死看了水月寒好一会,猛的抱住水月寒的头狠狠吻了上去。

舌头挑开微开的牙关,勾动着软柔的舌头绕进自己的嘴巴里,继而上下牙关陡合,他要咬掉水月寒的舌头,看他还敢不敢说讽刺自己的话。

‘嘶~’力气太大,水月寒又醒悟的快,两人的舌头一个没全收回来,一个被有意的勾出去,竟一起被咬了。

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痛的直皱眉的水月寒哪里忍得下这份委曲?想咬断他的舌头吗?他认为海狂儒的狂犬病得治,那就多吃点水果吧!

‘啊~~’惨痛的呼声由关紧的门缝里溢出,听的外面两国暗卫齐齐冷颤不断,再看土荣国的暗卫们,脸色灰败,如斗败的公鸡,蔫的没法再蔫了。

水果真的被海狂儒‘吃’了吗?除了屋子里的两个人外再没人知道了,别人只知道当晚海狂儒是被暗卫抱着离开的,他的身上裹着水月寒的披风,水月寒甚至还礼貌的将人送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