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鲍富都是这么想的,可听了刚刚江遂的话,他突然有点不明白,怎么江遂话里话外,好像把自己和皇帝分开了呢。

就好像,他和皇帝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一样。

鲍富只是长得嫩,他内里还是很成熟的,该懂的不该懂的,他全懂。渐渐咂摸出江遂这番话暗含的意思,鲍富脸色一变再变,这回,他算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甚至想不到,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有哪些迹象,表明了这二人之间的变化。

他当然想不到,因为这全都是江遂这个被迫害妄想晚期患者脑补出来的。

……

言尽于此,也就差不多都明了了,江遂甚至还有心情反过来安慰他,“人心易变,这个道理,等你长大就懂了。”

鲍富反应过来,他都顾不上计较江遂又把他当小孩了,他急急的问:“陛下,陛下他果真……”

江遂想起书中描写的那个白眼狼,成功挤出了一个苍凉的微笑。

鲍富:“……!!!”

凭着这个笑容,鲍富成功脑补出了五十万字糟糠之妻惨遭抛弃的剧情。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江遂回忆了一会儿,就恢复了,书里的白眼狼是真可恶,幸好,现在的皇帝还是一个乖乖的小可爱。想起今天明明没事,卫峋却还是火急火燎的跑到文华殿来,江遂这才发觉,卫峋当时应该是来救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