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两个人都还要回去,所以他们没走太远,就在皇城附近找了一家熟悉的茶楼。

这家茶楼江遂没怎么来过,鲍富却是这里的熟客,一见他进门,掌柜就嘴角一抽,十分不想接待他。

原因无他,这位大人每次过来花钱少一半不说,临走还要顺走他们不少的茶叶,有一回,他甚至顺走了一个茶壶。

鲍富长得甜,人又会说话,而且极其擅长装可怜,即使掌柜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但还是敌不过他的卖萌攻击。

罢了罢了,一点茶叶不值钱,他还是放弃挣扎吧。

……

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等掌柜把茶端上来,鲍富端起茶杯,先闻了闻茶香,然后才抬起脑袋,问向江遂:“听说前些日子阿遂病了,现在病好些了吗?”

江遂实话实说道:“没病,我是装的,就是不想上朝。”

鲍富有点愣,大概是没想到江遂也会干出装病逃避上朝这种事情,不过转眼,他就笑了起来,“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你的旧疾又发作了呢。”

江遂垂眸喝茶,没有言语。

大概是四五年前,江遂还在不死心的想要解毒,不管是民间土方,还是江湖秘方,他全都来者不拒,有一段时间,有人跟他提议,可以用药浴的方式压制体内的毒。江遂试了很久,却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药浴让他身上缠满了草药的味道,几乎每个人都过来问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