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玓并不知晓这满清十大酷刑是个什么玩意儿,许是只有他们同出一处的人才知道的词语。不过单从词面上,他倒也能猜出一二。只他奋战至今,虽然被抓,人也是倦怠,浑身四处都疼痛不已,人也懒得摆出些好看的脸色,“为何不杀了我?”
刘世昌此人,做事果断是果断,可遇到这涉及到他出身的事情,偏爱瞻前顾后。这般多疑的性格,才是虞玓能一点点拖他进坑的缘由。
他靠在墙根,实则已经昏昏欲睡。浑身的疼痛比不上那沉湎的困倦,他拖延到现在的目的已经完成。就算是刘世昌让人把他给拖起来,然后架在临时搬来的晾衣杆上……
“说真的?晾衣杆?”
虞玓抬起眼皮,难得吐槽了一句。他扭头看了下插在左右的杆架,还有明显是用撕下的衣裳布料捆住的两段,摇头说道:“看来你们没找到绳子。”
刘世昌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是有人把所有的绳子都毁掉的话。”
…
“啪——”
“啪——”
刘世昌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被鞭笞得血肉模糊的虞玓,他摸着下巴吩咐下去:“别下死手,全程搜罗,把剩下的守军都给我搜出来。”他转头看着虞玓,笑眯眯地说道,“我想,当着虞县尉的面一个个宰杀,想必非常有趣。”
虞玓嘴硬,哪怕痛得抽搐都不曾言语。
不知道若是把那余下的守军拖出来,当着他的面一个个杀个干净,届时这自诩仁慈爱民的虞玓,又会是怎样的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