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登上城门,不过是在把实情确认一遍。
虽然这数百的人马看来有些好笑,可南安县内能搜罗出来的人手,也唯有昨夜堪堪在此落脚的押粮队伍中那约莫百数的士兵。就算勉勉强强加上民夫和城中的壮丁凑了个五百整,那可当真是令人心中发虚。
“好歹没有攻城木。”王建忠瞥了一眼,对方田间的说法有些不满。不过昨夜他已经见过这位身上的令牌,虽然与他们不是一波的,到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到底还是收敛了点。
方田间嗤笑起来,“就这土堆?倒也轮不上攻城木了。”这南安县城并不算高,且城门虽然坚固,可用上攻城木到底有些牛刀小用了。
这五百数的敌军并没有直接攻城,而是明晃晃绕着县城走了一圈,分扎成四个点蹲守在四个城门外。既不攻,却也形成围困之势头。
方田间皱眉,与王建忠对视一眼,回头与虞玓说道:“郎君,这怕是打着要困死我们的主意。”
王建忠咬牙说道:“此番运输的粮草是做半月计,合用两千人的口粮。若是城中的人省吃俭用,或许……”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虞玓摆了摆手,摇头说道,“兵粮暂且不动,先从县衙库房起,再富商,后兵粮。能不动,就不动。”
王建忠敢如此,是他心中已有七分成算现在漳州的处境,自然不会死脑筋不肯动。
“若是他们抱着围困的打算,现在就看到底是他们的支援来得快,还是我们的来得快了。”虞玓自言自语,“只不过现在岭南道内还剩得下多少人马?”
党仁弘带走的可是五千人马。
虞玓的话无疑是一记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