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靠在他的肩头上,低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程二丁有些犹豫,因为他所知也并不详细,只是粗略地说道:“最近南安一直在查丁户人数,与名册对照有几百之差。那些都是无甚门路,也没有多少来往的孤寡之人,纵然出事失踪也基本没人来报案。郎君怀疑这些人或许是被充任劳力去了,他已经报往了州城,只是州中许久都还未给指令,郎君有些担忧。”
白霜若有所思。
…
南边的冬日虽然湿冷,可路到底比北边的湿冷要易走得多。到了十一月,白霜的身子养好,程二丁就雇佣了一辆马车裹得严严实实地带着自家妻儿上路。
彼时虞玓正在县衙内。
“你是说,这里面有泰半没有回去?”
坐在他对面的人,赫然是方田间。
许贺已经与他交换了手中的事务,连带着几个当初在一起在漳州遇事的手下一同回南安养伤。虽然说是养伤,可方田间是个皮糙肉厚的,胳膊的伤口在挖开取出弹体后,颠簸回来十几日他一点都不显得疲倦,甚至还在虞玓有事让人去办的时候颠颠地领命走了。
被扼腕抢走了任务的徐庆一脸茫然。
“营地的灾民名册登记的数量是一千三百余人,三月中陆陆续续返乡人数一千零二十人。”方田间说道,“我特特潜伏去县衙看了一圈查看了名册,可到现在,两县约计返回人数折合也才千八百人,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