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实再握着酒杯摇头,心里倒是有几分意动。
这县内虽然刘家算不上弱势,有他在也是横着走,可到底不如泉州府快活,日后……
他吃了酒。
总得除了虞玓,才能有日后。
…
月明星稀,微风吹拂。
虞玓浑浑噩噩地睡了两日,直到这夜才半睡半醒地有了点意识。他躺在坚硬的床板上,手里抱着被褥出了一身汗。
喉咙干渴得虞玓有点难捱,挣扎着要睁开眼,却感觉有杯口抵在他的唇边,略一用力,清润的凉水滑入喉咙,滋润着虞玓的喉咙。
他本就是渴水,迷迷糊糊中吃下了半杯。
头上的凉巾被取下重新换过,滚烫的掌心也被人硬掰开来擦拭降温。胸前背后的冷汗被一一擦去,整个人好似又舒坦了下来。
虞玓朦胧中意识到动手的人不是徐庆。
颤动的眼睑还未睁开,就重被一只宽大的手盖住。
低沉幽凉的嗓音响起,“好生歇息。”
旋即是一句叹息,“怎这个时候,还要费劲去思忖……”手指拨开额间湿润的碎发,一个温柔的触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