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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门打开着。

自打县尉开始审案后,就甚少有紧闭衙门的时候,只消围观的百姓没有激动到打断诉讼的过程,班房都不怎么拦着。

只是今日一开厅,外头就有窃窃私语声。

无他,今日的被告着实让外头的百姓有些诧异,纷纷低语“怎么会是他”云云。

那早前在衙门外解释案件来龙去脉的书生也是一脸困惑,“怎么会是石庄?”

石庄身家殷富,却是这南安县内算得上良善之人。施粥捐献等事他都做了不少,故而南安百姓对他还是有些感激在心。这样的人怎会出现在衙门里头?在百姓淳朴的心思中,会进县衙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石庄的脸色有些难堪,虽穿着长衫,却脸色青白得紧,就像是被这寒风也侵染了般。

郑寿铉拍了拍惊堂木,示意升堂。

刑房的典吏咳嗽着先是念了案情,这才让外头听着的百姓大致听明白了缘由。

石庄家中的枯井许久未曾打理,便雇佣了一个叫袁莱的人帮忙掏井。却没想到年久失修的井崩塌了,导致在井下的袁莱被压死。而石庄既未报官,也没有告知他人,而是直接把人丢到了一处偏僻地方,不过倒是被巡逻的武卒所捉,扭送到了官府。

虞玓在典吏念案情的时候,正在低头看着仵作的判断。

死者的身上多处伤痕,应当都是碎石压下的时候导致的,而这般严重的伤势,理应是当场死亡。除非井崩此事是石庄导致的,不然此事就是意外。而派去勘查的班房也悉数回禀,那口井确实年久失修,再加上冬日连日大雨,故而崩塌也是有可能。

此桩案子,案情分明,少有缺漏之处。